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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天佛国普陀行

更新时间:2024-04-27

岁在庚寅,时值七月,公历八月,天下大暑,各地气温居高不下。想起不久前舟山唐兄的邀请,我给他发短信:兄弟,过几日,去东海看你。说去就去,8月13日晚,我在武昌登车,前往东海之滨。

火车于次日晨七时准点到达宁波。出站,太阳已经火辣辣,东南一隅的浙江也是炙热之地,大清早的就逼人出汗!对面就是汽车南站,买了9点去定海的车票。在肯德基吃了稀饭油条,旅途的疲惫消除不少。早餐,我最喜欢稀饭。不过换在武汉,则是热干面。

上了大巴车,在早晨的阳光与海风中向着舟山进发。旁边坐着个女生,自称是海洋学院的学生,这可是舟山岛上唯一的大学。她热情地为我介绍了舟山的风景分布,我听得不专心,倒是随着车子驶向跨海大桥越来越兴奋。大海,我来了。看着漫无边际的海水,还有车底下脆弱的桥梁,我想起那句名言:比陆地宽广的是海洋,比海洋宽广的是天空,比天空宽广的是心灵。可是,我们的内心为什么装着那么多沉重的东西看海,可以暂时令人释然。

到达定海中心客运站,下车,大热。不出几分钟,就看到唐兄那颇有领导风范的身影。我们驱车到了腾坑湾雅虎山庄,他已为我定下住所,庭院干净利落。舟山虽小,五脏俱全,街道上风景和内地城市并无二致,房价也高,这边的二手房单价已在万元以上。随后,我们去吃午饭,在不远处一家中餐菜馆,几杯冰冻青岛啤酒下肚,热气顿消。有川菜,也有海鲜,特别是鸦片鱼头,确实不同于河鲜的味道。品味着这酒这菜,默默记着唐兄的盛情,我的舟山之旅正式开场了。

中午小睡片刻,我们就打车去海边。三点走的,大概车行约一个小时,到达朱家尖岛那边的南沙。海虽大,可是来的人也组成了另一片海,可能是炎热的天气把人们都赶到这美丽的海滩。

国际沙雕节已经散场,工人们正开推土机夷平那些昨天还是艺术品的沙堆。我们直奔海滨浴场,海水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蓝,夹杂着沙土,近乎浑浊。换上泳裤,就跳进了人群中的海洋。海浪一阵阵袭来,站在沙滩上,双腿被浪花打得还有点疼。我游向深处,随着海浪起伏,就不用担心被浪花拍到了。以前只是在河边斗浪,今天终于能与海浪相搏了。呛了一口海水,好咸,还有略微的腥味。第一次体验海滨游泳,兴奋掩盖了所有的不适,在海水中真是无比畅快。

耍了一小时,我们上岸,有露天淋浴场,我就去冲洗了一下。这时才发现,在海水中真容易晒黑,看了镜子中的我,发现脸上、身上的颜色,已是红中透着点黑。晕,一小时而已,海上的紫外线果真立竿见影。刚好有部队的一辆依维柯,我们就搭了顺风车回城。途中,路过那个浙江海洋学院。

回到定海,已是六点多。晚餐被安排在一家川菜馆,唐兄隆重推介那里的剁椒鱼头,实乃舟山一绝。这家川菜馆离警备区不远,修的古色古香。里面宾客满座,还有不少外国食客,吃饭要选人多的地方,名不虚传呀。好不容易等到一座,上菜,剁椒鱼头一半是红海椒,一半是野山椒,色泽鲜艳,令人食欲大增。其余有干锅排骨、呛炒肥肠之类,皆是下酒好菜。唐兄请了他一位同学作陪,这酒喝起更有意思了。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,不亦乐乎。还好舟山这边不兴猜拳,其实我也不会行酒令。旁坐有四个学生模样的女孩,清一色的裙装,散席的时候,每人掏出了六十块,最后找零四个硬币,竟然也是平分。这就是传说中的AA制,拼客凑钱一起去好吃的餐馆搓一顿,既打了牙祭,又不用太花钱。现在的女孩,有办法。

酒足饭饱,我们去了客运码头,华灯已上,渔船停歇在岸边,广场上许多散步、乘凉的人们。唐兄说,海岛上就这样,白天虽热,一到晚上就会凉爽下来的。的确如此,一阵海风吹来,让人立马忘记了这是夏季。我问唐兄,舟山可有台风灾害唐兄说,虽然有时台风过境,但对舟山没什么破坏,据说是因为这里有观音护佑。呵呵,有这么玄?对面岛上灯火辉煌,满山点缀着闪烁的彩灯。这边,则有些少年男女点起了孔明灯,美其名曰许愿灯,那些大灯腾空后 ,在海风中蹿升得很快很远。后天就是七夕,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。

这个夜晚睡得很香,都懒得打开电视,一觉到天亮。 8月15日7时,我穿过舟山的解放大道,来到东门车站。在一家叫木子的店里吃过早点,就坐上20路公汽,结果约一小时到达沈家门半升洞码头。那里有轮渡,去普陀山。

我坐的高速快艇,在海上快速前进,远远看着普陀山,“观音过此不肯去,海上神山涌普陀”,不到20分钟就到普陀港。9点刚过,人声鼎沸,海天佛国,同登彼岸。岛上善男信女大都选择步行从港口步行至南海观音金像,以示虔诚。我本就没打算乘车,一路且走且停,领略这佛国风光。上山的人们早早就买起了清香,那些商家的定价高得离谱,用包装盒装起的十几柱香,最低都要198。

沿着海岸,一小时后,终于来到站立的观音像下,观音在阳光照射下,金碧辉煌,背靠这佛国,面朝东海,那温柔的笑容透着慈悲。双手合十,敬上三柱香,心灵得以获得片刻的宁静。上香是敬佛门三宝:佛法僧。中间第一柱香供养十方一切佛,右边第二柱香供养十方一切法,左边第三柱香供养十方一切僧。不过这香没地方插,只能甩在大大的铜鼎里面,被大火顷刻烧掉。而且舟山宗教协会友情提示:上香只需要三柱就够了。

上香的人们摩肩接踵,观音座下繁华热闹。里面是个庙,四面墙壁有阳刻的壁画,描述观音普度众生的故事。又有观音的各种化身小金像,由香港、内地的那些有钱老板们出钱供奉着。香案上挂着牌子:禁止插香。可是过了会,却有一大领导模样的人物进来,作揖跪拜,还投了功德钱。后面跟了大批家属与随从,旁边还有两三个笑容可掬的和尚引导。一便衣随从不知从哪捧出了1个小香炉,这大领导以及家属就把点燃的香插了进去。有一柱香没点着,方丈模样的和尚就吩咐跟随的小和尚拿出打火机点燃。然后,这大和尚卑躬屈膝,嘻嘻哈哈,领着一班去看壁画,并充当解说员,细说那观音显灵的故事。这时,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。有一男子自己点燃了三柱香,准备插进那小香炉,却被那领导的保镖给野蛮地阻止了,大喝一声:你们不能敬香。哎,光天化日,观音像下,这帮狗仗人势的奴才。看来,在观音道场给观音上香,不是普通百姓所能做的事,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资格把香放进香炉。嗟乎!都说佛前平等,奈何上香也有三六九等。不知观音菩萨是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。

快到十点,那上山的香客们源源不断地涌来,我就先去潮音洞那边了。站在礁石上,听着惊涛拍岸,极目海天,浑身放松。此刻的阳光特别耀眼,拍照只有眯着眼睛。灒灒亭那边,有一个不肯去观音院,名字比较奇怪,似乎不应是国人所命名。进去一看,方知其中有一个关于日本僧侣的古老故事,也是此地成为观音道场的缘起。话说晚唐时期,有一日本僧人在五台山修持,甚为喜欢那里的一尊观音像,于是想把观音像请到日本区供奉。他带着观音像乘船经过普陀山时,天生异象,无论如何也过不去。于是只好把观音像留在岛上,并名其曰:不肯去观音。岛上有大户人家出资修了寺院供奉这不肯去观音。后世人们来此拜观音的人越来越多,到了南宋末年,一个皇帝下诏,普陀山成为南海观音的道场。今日到普陀,我才知南海观音道场在此,以前总是望文生义,想当然地认为南海观音一定在南海,可能在海南岛那边吧。几年前去厦门,在厦大门口就有一个南普陀寺。现在的普陀才是正宗的普陀了。

随后去了紫竹林,没什么深刻的印象。又继续步行,香客仍然潮水般涌上山。 路遇两名匍匐跪拜着上山的喇嘛,着西藏僧侣特有的红色僧服,两人脸晒得黝黑,不过不像真的藏传佛教弟子。他们每扑地拜一次,就起身向行人们索要香火钱,就暴露了身份了。向岛的东北方向走了约30分钟,到达普济寺。一路上无数的广告提示:道济大和尚就任普济寺方丈升座大典。如今的寺院主持,都不甘寂寞,投身滚滚红尘,成了名利场上的红人了,俨然一个个的董事长、CEO,全心赚钱。前几天,我就看有报纸披露:中国的宗教资本已达千亿,却无人监管。路过一个多宝塔,相传是元顺帝时太子所建,又名太子塔,为普陀三宝之一,是普陀岛上保存至今的最古老的建筑残留。如今已被围墙圈起来,只可远观,走近不得。此塔分为好几层,每层的佛像错落,朝向四面八方,其中的观音造像特别妩媚,为佛教密宗风格,符合元代的国教特征。往前走,还有一雍正的御碑,高三米有余,当年雍正并未亲临,只是差人前来树碑,为其母祈福,这阴鸷的雍正可是个虔诚的佛教徒。一面潜心修佛,一面又大开杀戒,这可能是佛教信徒在中国的奇观。这个石碑在文革期间差点被红卫兵所毁,多亏当时一个和尚在石碑上披上红布,再铺上石灰泥巴,上书:毛泽东万岁。那些凶神恶煞、发誓消灭一切牛鬼蛇神的红卫兵就敬而远之了。古代帝王的什么东西都能砸,可不能犯了“现世伟人”的名讳。毛泽东三个字,就这么救了一个清代石碑。

眉山济寺是本岛上最大的佛教寺庙了,其余就是慧济寺、法雨寺等等。寺门前,许多树都被那些名人们所认养。最引起我注意的当属一株刚种下不久的罗汉松,认养人是陈佩斯。其余还有什么余秋雨、马兰之流,这些人平日追名逐利,大言不惭,暗地里却惶恐地来找观音寻求慰藉。 大门不开,说只有方丈有资格进入。我们这些凡夫俗子,只有从侧门进庙。按照那些导游的说法,上香不走回头路,右边进,左边出。普济寺主要供奉观音菩萨,在主殿,其它三大菩萨则分布在两侧的偏殿,人们免不了三叩九拜,见佛像就上香,毕竟哪个菩萨也得罪不起。除了了普陀山是观音的道场,文殊菩萨的道场在五台山,普贤菩萨在峨眉山,地藏王菩萨则在九华山。

出了寺门,往东走,有一段老巷,都是卖斋饭的。在一个便利店里,有许多普陀特产待售。除了海鲜,就属那个观音饼品种最多。旁边有饭馆,招牌字很大,上书:中国人/民/解/放/军陆//军/餐饮部。门帘左边写着素斋,右边则写着生猛海鲜,看来这个餐饮部是什么钱都要赚了。

中午时分,太阳的威力到了极致,晒得我直躲闪。去了百步川沙滩,山石上有一亭子,凭海临风,休息了半个时辰,东方海天一线,想必此处是普陀观日出的最佳去处了。走向海滩,感觉水质沙子都比昨天去的朱家尖好。

坐上岛上的巴士车,几分钟就回到港口,买票登船。在候船室,看到墙上有一副壁画,是民国元老于右任所作,描绘了普陀全景。暗自懊恼,登岛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呢,就可以按图摸索了。从普陀去桃花岛很近,有游船直达。我想,还是明天去吧,正好是七夕。记得广告上说,正好有个桃花岛侠侣情侣节,浙江卫视当家花旦朱丹到场主持,说不定能一睹这小妮子的风采。

沿着来时的路,返回定海。路上,有一海天大厦,是朱镕基题的词,苍劲有力,据说他惜墨如金,极少题词,不像某些家伙,就像鸟一样,飞到哪里,就把屎拉到哪里。像这集团背景不凡呀,竟然有老朱的墨宝。早年,上海浦东一个会计学院好不容易请老朱镕基题字,他就只写了四个大字:“不做假账”。到东门车站,还早,三点钟,我就又逛到了那个码头。天空蔚蓝,渔船回港。我发现广场上,那个国旗怎么挂在旗杆的中间,困惑费解。

沿着大路,走向了竹山公园。那是鸦片战争遗址公园,当年第一次鸦片战争,守卫定海的清军奋起抗击英国海军,先后有三名总兵战死殉国。三总兵的名字很模糊,记忆中只剩下葛云飞。这得归功于高中教科书,只是详细记载了葛总兵的事迹,其它人则被省略在“等等”中去了。来此,凭吊那些不屈的勇士,向他们致敬,在那万马齐喑、软弱屈辱的时代,他们绝对算得上少有的人杰鬼雄!

在公园逗留片刻,已至下午六点,夕阳西下,夕晒强烈。唐兄打来电话,喊我回去。我打了辆车,车上已有一名女乘客。见我满头大汗,那女士拿出湿纸巾递给我,我连声道谢。 起步价到了舟山中学。唐兄已在他的单位食堂摆下宴席,我一看,今天来了不少他的朋友,加起来由六七个,看来此宴可比鸿门,少不了酒精的考验了。他们单位的厨子手艺了得,做了满满一桌,既有龙虾、螃蟹、螺蛳,又有鱼头、炒肉,海鲜与河鲜满满一桌了,酒还是青岛。这时,大家说起,今日是舟曲纪念日,举国哀悼。恍然大悟,怪不得下午客运码头广场上挂的是半旗。上次这种情形应该是5-12地震后吧,也这么搞过,连网站都是黑色的。刚开始吃饭,大家还是礼节性的敬酒,可是三巡之后,那些盛满酒的杯子就轮番向着我伸过来,“好,喝!”“来,干!”眼见着我身边的空酒瓶已经八个了,这是我喝啤酒的极限。借故如厕,碰见唐兄。他见我可能差不多了,就为我挡驾,随后宣布酒宴结束。还好,逃过一劫。

回到住所,洗个澡,倒头就睡。16日醒来,耀眼的阳光洒进窗户,看手机,八点多了。还说近日起早去桃花岛,好好玩一天,那就晚点去吧。打开电脑,无线上网,把这几天拍的照片传进博客。

中午出门,热浪阵阵。来到文化广场,广场上那个雕塑很有型,底座是只海螺,里面生出几束挺拔的水草,类似兰花。去肯德基解决午餐,嫩牛五方加鸡腿汉堡。出来就坐上一辆的士,奔赴墩头码头,讲好价四十块。司机是个阿姨,问了几句舟山的天气之类,她就开始侃起其它事来。不知怎么,她讲了这样一个故事,话说他邻居的女儿,十八岁时就做了一个大老板的二奶,直到自己三十多岁,怀孕后不愿再打掉,想生下来。结果那个老板不肯离婚,因为他已经是二婚,只是送了情妇一套房子,一辆好车。这个二奶数次逼婚,可那老板据说有黑道渊源,浑身刺青,惹不得。眼看肚子大了,这二奶就找了个老光棍注册结婚,为孩子取得合法身份,三个月后离婚。自然,那个老光棍得到2万元钱。在当前的中国,这已不是奇闻,可以说各地都在上演。正如唐兄同事所言,舟山人很坏的。想不到是指这些。

墩头码头和半升洞码头一样规模,坐上金庸1号,40分钟后到达桃花岛。下船,已到三点半,许多中巴车,有通往岛上各景点的班次。随便上了辆车,去射雕城。此岛也就是个类似镇的行政区划,许多居民。不过一刻钟,就到了射雕城,完全按照金庸小说《射雕英雄传》打造,有山有湖,有庭院,有竹林,当然少不了桃花阵,不过现在盛开的桃花却是假花。都说桃花岛是爱情的圣地之一,应该与黄蓉郭靖有关。今天七夕,中国的情人节,我却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,独自感伤。我不是郭靖,没有黄蓉,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,情何以堪。想起曾真说过,“勇敢热烈地去爱吧,这是一个人成熟的唯一方式”。当初,我不以为然,认为爱情很幼稚。现在想来,都不能去追求自己所爱的,还能做什么事情。要完成自己,就得豁出去爱一次。

风景的色彩取决于看风景的人的眼睛。此刻,桃花岛越美丽,在我心中却越灰暗。一个人溜达在黄药师庭院、古代街巷,走马观花,百无聊奈。最晚一班客船是下午五点,索性不回定海。五点过的时候,去了沙滩。那里的海滩水更蓝,沙更清,忍不住赤脚与海水亲密接触。可是大风骤起,海浪湍急,大量的乌云从南边山头那边杀将过来。救生员连忙疏散游客,可能要下大雨。等我回到山脚的旅馆,雨却并没有下下来。不是说今晚7点有情侣节吗可是到现在岛上丝毫没有动静,看来举办地并不在岛上,我就这样与错过与朱丹的面对面接触了。海滩边上满是海鲜大排档,一个人点了石斑鱼、泥螺、蛤蜊,在海风中吃了起来。唐兄打电话问我在哪里,我说被困于桃花阵,不得脱身,只能明日回去了。

桃花岛的夜晚很安静。次日早上四点半,我在闹铃中苏醒。快速爬起,去到海边,东方已经泛红。海风清爽,不冷也不热。五点一刻,天空已经蔚蓝如洗,缕缕白云淡淡的,如白练般横亘在天空。海天交界处,红色的云霞变换着形状。我站在沙滩上,海浪亲切的吻着我的腿。五点二十三,太阳终于从那边的山峰探出了头,一道金光特别刺眼。之后不到五分钟,那红太阳就完全脱离海平线,蹦了出来。天、地、海,彻底亮堂起来。

海上日出,不过尔尔。我背起包,赶了第一趟班车,到了客运港。途中,看着那些民居和庙宇,和内陆上的情形并无差别。倒是有的家门口,种着柚子,果实大大的,青青的,压弯了树枝。不断有赶集的老婆婆上车,下车。上船的时候,前面是个岛上土著女,个子不高,颇有黄蓉的姿色,衣着前卫,白色连体裙,红色凉鞋,黑色墨镜。我问了句这船是否到墩头港,她淡淡笑着,抿口“恩”了一声。别了,桃花岛。

墩头港竟然也有20路公汽,不过是B线,还是到达东门车站。我下车后,又去那家木子李,吃过早点。原来也有公汽可以到舟山中学,昨天我可是走过去的。这舟山的日照也忒猛烈,气温瞬间升起来了。 中学还没开学,校门紧锁。一时内急,还是晃过门卫,顺利如厕。回到唐兄单位,办公室的空调开起,凉爽如春。本想提前离岛,去宁波逛逛,可是唐兄非要安排饯行,盛情难却。他那位同事休假了,我与他聊了2个小时,时近中午12点。地点在一家川菜馆的重庆厅,前几天喝酒的几个朋友基本都来了。中午的酒不在多,而在于以酒表达感情。唐兄说了,“劝君更进一杯酒,出了舟山无故人”。几杯冰啤酒,却盖不住离别的伤情。唐兄想得周到,下午的火车票已经为我准备妥当。 众人送我上的士,向大家告别,我钻进去车,一会就到客运中心。三天时间,不知道我是否得到了舟山的神韵。也许,最重要的是,我来过了,看过了。

从南门出来,往前走不远,在肯德基吃了简单的晚餐。匆匆赶上火车,5点28准时出发。

宁波到重庆,火车要31个小时。好久没有坐这么这漫长的火车,经过浙江、江西、湖南,再入湖南。旁边是个成都的小女生,特步的营业员,穿着工作服。交谈中得知,她请假送弟弟来宁波,到打工的父母那里上中学。女孩身体瘦小柔弱,神情却比较坚毅。说起她的生活,很简单,像大多数这个年龄段的女生一样,就是上班、上网、吃饭、睡觉,于是她就在门店、网吧、家三点一线中日复一日。

过了怀化站,有辆绿皮火车与我们的列车并行,是趟专列,装载着军车、火炮,还有士兵,想必是去演习拉练的吧。

8月18日晚,十一点过,到达重庆北。夜色中,依然炎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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